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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麗水市中級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決 書






（2013）浙麗民終字第180號






上訴人（原審原告）：魏某某。


委托代理人：李某某。


上訴人（原審被告）：鄒甲。


委托代理人：趙某某。


上訴人魏某某、鄒甲為不當?shù)美�糾紛一案，均不服麗水市蓮都區(qū)人民法院（2013）麗蓮民初字第315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3年6月19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魏某某的委托代理人李某某、上訴人鄒甲及其委托代理人趙某某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審法院經審理認定，2009年11月13日原告將1200000元款項匯給被告后，被告未將該款項歸還原告。2011年3月28日，原、被告簽訂協(xié)議書一份，協(xié)議約定：“若起訴蕭宏公司案件勝訴并執(zhí)行到位，優(yōu)先支付給甲方（原告），超過120萬元部分歸乙方（被告），甲方120萬元資金到位后放棄對乙方的追訴，若不足120萬元，雙方另行協(xié)商。若敗訴，甲方可以就不當?shù)美�一案再另行起訴乙方�！�2011年12月14日，被告在接受麗水市公安局蓮都區(qū)分局詢問時候，詢問民警問：“給你的120萬保證金鄒乙是從哪里拿來的，你知道么？”被告回答：“當時我不知道；到2010年4、5月份，我才知道這筆120萬的錢是魏某某打給我，當時魏某某拿了銀行打款憑證我才知道。”民警問：“你再講一下，魏某某打你120萬當時是作何用途？”被告回答：“是作為參與麗武公路改建工程投標的保證金打給了朱某某�！�


原審法院認為，原告訴稱案涉1200000元系工程投標保證金，被告辯稱系原告替鄒乙歸還欠被告的借款。被告在公安機關的詢問筆錄中承認原告匯給其的1200000元款項系作為參與麗武公路改建工程投標的保證金，且并無證據(jù)證明原、被告之間還有其他經濟往來，故應認定上述款項系投標保證金。被告在投標不成的情況下繼續(xù)占有該款項，沒有合法根據(jù)，造成了原告的損失，故依法應將取得的不當利益1200000元返還原告。被告辯稱該款項系原告替鄒乙歸還的欠款，但本案無證據(jù)證明原告有替鄒乙償債的意思表示，而被告提供的用以支持其抗辯的證據(jù)僅為鄒乙的書面證言，又因鄒乙在涉及本案糾紛的多次訴訟中多次作出內容相互矛盾的證言，結合鄒乙和被告在公安機關所作的詢問筆錄內容分析知，該筆款項并非原告歸還鄒乙借款，故對被告該抗辯不予采納。原告訴請被告支付利息損失，但因原、被告對案涉款項認識上有較大分歧，雙方之間還曾對糾紛的處理進行過協(xié)商并簽訂過協(xié)議書，雖經共同努力未能通過其他方式解決糾紛，但可證明被告并非惡意占有該款項，故對原告有關利息損失的訴請不予支持。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九十二條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一、被告鄒甲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內歸還原告魏某某人民幣1200000元；二、駁回原告魏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17810元，減半收取8905元，由原告魏某某負擔905元，由被告鄒甲負擔8000元。


上訴人魏某某不服原審判決，上訴稱，一、關于案涉120萬元款項的問題。1、本案所涉的120萬元是作為麗武公路工程投標的保證金。該120萬元系作為麗武公路工程投標的保證金經鄒乙指示，由上訴人轉賬存入被上訴人的銀行帳戶，用途明確。被上訴人對該事實自始至終是清楚的，其在鄒鵬詐騙一案的公安甲問筆錄中回答偵查人員“是作為參與麗武公路改建工程投標的保證金打給了朱某某”。故該款項性質清楚，被上訴人無合法根據(jù)占有該款項。2、被上訴人辯稱系上訴人為鄒乙還款與事實不符，這只是被上訴人的單方辯稱，不存在對款項性質的認識分歧。因鄒乙還欠被上訴人款項，被上訴人想以此機會占有該款項，以此減少其自己的損失，故在江西路橋公司中標后主動提出不做工程，并退回120萬元保證金，經上訴人主張返還，被上訴人拒絕返還。上訴人自始至終沒有代鄒乙還款的意思表示，在鄒乙詐騙案刑事案卷材料中，鄒乙也沒有講到該120萬元是上訴人代其歸還被上訴人的借款，反而在筆錄中還稱自己欠被上訴人120萬元，被上訴人在筆錄中也客觀地陳述了因麗武公路工程投標，該120萬元是作為保證金打給了朱某某。這些事實足以說明被上訴人對120萬元的性質是清楚，不存在認識分歧。3、上訴人曾以民間借貸案起訴，也不構成認識分歧。被上訴人在公安筆錄中自認，上訴人曾于2010年5月向被上訴人主張返還。上訴人在不能自行協(xié)商處理的情況下通過訴訟解決，但由于雙方之間沒有書面協(xié)議，當時的案件代理人提議可以以民間借貸為由起訴，但要舉證借貸合意方面的證據(jù)，所以上訴人才要求鄒乙按自己意思在公證處公某某面前寫下證人證言，稱該款屬于借款。這是上訴人欠缺法律常識，走了錯誤的法律路徑，但不影響上訴人最終選擇正確的法律路徑主張甲的權利。這些事實表明上訴人確有向被上訴人主張返還120萬元的事實，不存在認識分歧。4、被上訴人舉證的證人證言內容不真實，也不構成對款項性質的認識分歧。當時因上訴人到公安機關舉報鄒乙詐騙，引起鄒乙心中不滿，被上訴人利用該機會，要求鄒乙按其意思出具內容不真實的證人證言。而該證人證言內容與鄒乙的公安筆錄不一致，也與被上訴人本人在公安機關所作的筆錄內容不一致，被上訴人的筆錄能與鄒乙的筆錄等其他證據(jù)相互印證，且這些筆錄已被生效的刑事判決作為定案依據(jù)。說明該被上訴人對該120萬元的用途是清楚的，雙方之間無認識分歧。二、雙方之間曾對糾紛的處理進行協(xié)商并簽訂協(xié)議不能證明被上訴人并非惡意占有該款項。上訴人于2010年5月曾拿著銀行存款憑證找到被上訴人，要求返還，后又多次主張，均無果。后即向蓮都區(qū)人民法院起訴，當時由于自身欠缺法律常識，選擇了錯誤的法律途經，以民間借貸為由向法院起訴，被上訴人不同意返還，終因法律關系不正確該案撤訴。后上訴人又以不當?shù)美麨橛善鹪V，被上訴人仍不同意返還，當時因鄒乙未歸案，鄒乙前后又出具了內容相矛盾的證人證言，且無其他證據(jù)補強證明案件的基本事實，上訴人不能保證案件能勝訴，不得已的情況下與被上訴人之間達成協(xié)議。在協(xié)議約定的被上訴人訴杭某蕭宏公司案撤訴后，被上訴人還是沒有返還給上訴人120萬元，在本案起訴后，被上訴人當庭仍辯稱，該120萬元系代鄒乙歸還的借款。從被上訴人這一系列的行為來看，被上訴人占有該120萬元在主觀上顯屬惡意。綜上所述，被上訴人占有上訴人120萬元，經上訴人主張后，其以系代鄒乙歸還借款為由拒不還款，該行為在客觀上造成上訴人利息損失，上訴人經多次主張乙訴，被上訴人均拒不返還，其主觀惡意明顯，故應計算利息損失，一審判決不支持利息的理由不能成立。為維護上訴人的合法權乙，特向貴院提起上訴，請求撤銷原判第二項和案件受理費負擔部分，改判支持上訴人要求被上訴人支付利息的訴訟請求（利息按120萬元作為本金，按中國人民銀行規(guī)定的貸款基準利率從2010年6月1日起計算到被上訴人付清全部款項止，到一審起訴之日暫計利息209100元）；本案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承擔。


針對上訴人魏某某的上訴，鄒甲答辯稱，一、款項的認識問題，我們認為上訴人魏某某通過銀行轉給鄒甲的款項，實際是上訴人魏某某和鄒乙合伙準備做項目，由魏某某出資，鄒乙跑關系，當時鄒甲與鄒乙講好，先由鄒甲把工程轉來之后，再把工程轉給鄒乙，后還差一筆款項的前提下，鄒乙表示自己有120萬元款項。當時投標時就講清楚，如果中標之后，分的利甲上120萬全部用于歸還鄒乙欠鄒甲的欠款。在這個過程中，看似是保證金，但這實際上是以鄒甲名義去投標的保證金，這與魏某某所述的保證金沒有任何的關聯(lián)。從整個案件材料來看，這筆款就是鄒乙歸還鄒甲的欠款。本案上訴人最早還主張這筆錢是借給鄒甲的，后經法院查明不支持后，上訴人魏某某又改變了訴求，以不當?shù)美�乙主張，實際上這與不當?shù)美�不存在任何的關聯(lián)。鄒乙證言經查證屬實后，鄒乙確實欠鄒甲290萬元，鄒乙還錢是有法律依據(jù)的。二、鄒甲從來沒有存在惡意占有款項的情況，因為這筆錢就是鄒乙還給鄒甲的欠款。至于是否構成詐騙，這是魏某某與鄒乙之間的內部關系，與答辯人無關。魏某某提出的利息請求顯然于法無據(jù)。


上訴人鄒甲不服原審判決，上訴稱，一、一審法院認定案涉120萬元系工程投標保證金證據(jù)不足、事實不清，事實上這120萬元是鄒乙歸還上訴人的借款。首先，一審法院對事實做了簡單的認定即2009年11月13日被上訴人將120萬元匯給上訴人，上訴人未將該款項歸還。2011年3月28日上訴人、被上訴人簽了份協(xié)議書以及2011年12月14日上訴人做過詢問筆錄，暫且不論協(xié)議書及筆錄中的內容。一審法院據(jù)此認為120萬元系不當?shù)美�，并未考慮這款項確屬鄒乙歸還上訴人欠款的事實，這顯然違背法律規(guī)定的。其次，對于2011年12月14日公安甲問筆錄，一審法院認為上訴人在公安機關的詢問筆錄中承認鄒乙匯給其的120萬元款項系作為參與麗武公路改建工程投標的保證金，故認定該款項系投標保證金，一審法院片面理解了該事實。上訴人一直認為120萬元款項是鄒乙匯給上訴人的，筆錄中上訴人講到投標要保證金，上訴人說還差點錢，鄒乙說他有120萬，上訴人才叫鄒乙將120萬匯來。上訴人并不知道該款項是被上訴人按鄒乙指示匯給上訴人的這一情況，事過半年后被上訴人找上訴人要錢才知道。這120萬款項雖然先是以投標保證金形式以鄒乙名義匯給上訴人，在匯款前上訴人和鄒乙已約定好工程中標后如有利潤連同這120萬保證金歸還上訴人借款，這在2011年12月14日的公安甲問筆錄中上訴人講到：“你打過來的120萬包括以后工程中標從朱某某分來的利潤要還我的借款，當時鄒乙自己也答應的”，而后上訴人再利用鄒乙歸還自己的120萬元款項投入麗武工程作保證金。所以對于事實部分應當理解120萬元款項是鄒乙歸還上訴人的還款，只不過對于這部分還款上訴人拿下麗武工程后分給鄒乙部分股份而已。再次，從庭審中也得知，在鄒乙匯給上訴人120萬款項之時兩人互相不認識，也一直沒聯(lián)系，上訴人在4、5月份才知道這120萬元是魏某某匯出。至于鄒乙和魏某某怎么約定120萬元的性質與上訴人完全無關，鄒乙是否有詐騙被上訴人或者確實雙方約好讓魏某某代為還款等等，從這角度出發(fā)被上訴人只能向鄒丙張權利，而不是繞過鄒乙直接起訴上訴人，這樣上訴人的權乙將受到侵害。退一步講，如被上訴人所說，該120萬元作為麗武工程投標保證金，那么如此之巨的款項，在沒有合作投標協(xié)議、合伙協(xié)議等等之類的約定，被上訴人竟能直接匯給一個陌生人，這顯然違背常理。為此，案涉120萬元款項應認定為鄒乙指示魏某某歸還上訴人的借款，而非所謂的麗武工程保證金。如果按一審法院判決理解，那么合伙合作中向第三人歸還欠款或者支付其他款項，因合伙合作雙方產生矛盾時，另一方拿不出投資款，而直接去追償善意第三人，第三人就要返還往來款項，這顯然與法律規(guī)定相悖。二、一審法院在證據(jù)采信以及事實認定存在錯誤。一審在本院認為中講到“被告（上訴人）辯稱該款項系原告替鄒乙歸還的欠款，但本案無證據(jù)證明原告有替鄒乙償債的意思表示，而被告的提供的用以支持其抗辯的證據(jù)僅為鄒乙的書面證言，故對被告抗辯不予采納”，既然鄒乙多次作出的內容相互矛盾，那么一審法院有選擇性地挑出有利于被上訴人的部分證據(jù)作為認定本案事實的依據(jù)，對于上訴人的證據(jù)只字未提，這顯然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有違“公正”判決原則。一審中，上訴人既有鄒乙出具的書面還款證明，又有還款120萬的事實。同時鄒乙的確欠上訴人290萬借款，上訴人與被上訴人根本不認識，被上訴人在匯款半年后鄒乙不能歸還其120萬合作款項時，從最先的120萬元借款之訴，到后來的不當?shù)美�之訴來主張上訴人歸還120萬，這足以表明上訴人的抗辯形成了證據(jù)鏈。被上訴人的行為不符合正常的交易習慣及法律規(guī)定。綜上所訴，一審法院在認定事實上存在錯誤，證據(jù)不足，適用法律也存在錯誤。為維護上訴人的合法權乙，上訴人特向貴院提出上訴，請求撤銷原判，改判駁回被上訴人魏某某一審訴訟請求，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


針對上訴人鄒甲的上訴，魏某某答辯稱，一、鄒甲認為沒有書面合伙協(xié)議，就不能認定合伙，即本案的120萬元不應認定為投標保證金，而應推定為魏某某代鄒乙向其歸還借款，該觀點不能成立。1、本案中雖然沒有書面的合伙協(xié)議，但魏某某已充分舉證證明了120萬元款項的性質。一審中，魏某某舉證了鄒乙和鄒甲的公安筆錄，他們均在筆錄中清楚地陳述了這120萬元款項的性質，即作為工程投標的保證金打給朱某某，這兩份公安筆錄在內容上能相互印證，且兩份筆錄筆錄在鄒乙詐騙案的刑事判決書中是作為定案依據(jù)被采信的，且到目前為止沒有相反證據(jù)證明該刑事判決書在證據(jù)采信上存在錯誤，故鄒乙和鄒甲的公安筆錄可以充分證實120萬元系投標保證金的性質。2、鄒甲上訴稱120萬元因金額巨大，在沒有書面協(xié)議的情況下對外付款，認為違背常理，所以應認為代還借款，該觀點缺乏邏輯，沒有依據(jù)，更何況，鄒甲認為系代還借款的觀點也沒有書面協(xié)議證實魏某某曾有該意思表示，連相關口頭意思表示方面的證據(jù)也沒有。二、關于一審法院證據(jù)采信的問題。1、鄒甲上訴稱一審法院有選擇性的挑出對魏某某有利的證據(jù)，觀點不能成立。對于鄒甲一審舉證的鄒乙的證人證言，因鄒乙曾在本案雙方當事人的民事訴訟中作了多次內容相矛盾的證言，一審的法庭審理時某某當事人舉證的證據(jù)都進行了全面質證，聽取了雙方的意見，并結合刑事判決書據(jù)以作為定案依據(jù)的兩份筆錄、及事后魏某某與鄒甲簽訂的協(xié)議書，綜合認定案件事實，才對120萬元款項的性質作出認定，對其舉證的鄒乙的證人證言不予采信，并非如鄒甲上訴認為的一審法院選擇性地挑出對魏某某有利的證據(jù)，觀點不能成立。2、鄒甲一審舉證的證據(jù)根本沒有形成所謂的證據(jù)鎖鏈。鄒甲抗辯認為，本案的120萬元系魏某某代鄒乙歸還借款，其據(jù)以主張的證據(jù)有鄒乙出具給他的290萬元的借條及鄒乙出具給他的證人證言。對于290萬元的借條，如果真的系代為還款，那么借條就應該更改，或者鄒甲出具給鄒乙120萬元的收條，但事實上，借條沒有更改，鄒甲也沒有出具收條，反而鄒甲以290萬元的借條進行了訴訟，鄒乙在刑事案件的公安筆錄中也認為其個人還欠鄒甲290萬元（如果本案120萬元系代還借款，那鄒乙在做筆錄時就不會說還欠290萬元了）。對于鄒甲舉證的證人證言，鄒乙已作出說明，且刑事案件的公安筆錄中，鄒乙、鄒甲均一直陳述本案的120萬元屬于投標的保證金。所以鄒甲一審舉證的證據(jù)本身不能證明其要待證的事實，更無法形成所謂的證據(jù)鏈。3、鄒甲所謂的魏某某代鄒乙還其借款的主張，僅僅是其自己在公安筆錄中的單方陳述，并沒有其他證據(jù)證明魏某某有相關的意思表示，相反，本案的全部證據(jù)證明了120萬元系魏某某作為投標保證金存入了鄒甲的帳戶。故僅憑鄒甲的單方陳述，不能證明本案120萬元系魏某某代鄒乙歸還借款。4、對于鄒乙與鄒甲當初不認識這一情節(jié)，不影響鄒甲不當?shù)美�的性質。從鄒乙的筆錄可以證實，魏某某與其口頭約定合伙投標麗武公路，因公路投標讓魏某某存入鄒甲120萬元。至于鄒甲認為本案還可能存在其他情形，這只是鄒甲的單方猜測，對于不當?shù)美�案件，被告有舉證證明其合法取得的根據(jù)，否則將承擔不利后果。綜上，對于鄒甲的上訴請求不應予以支持。


二審期間雙方當事人均未提交證據(jù)。


經審理本院認定，上訴人鄒甲在2011年12月14日在麗水市公安局蓮都分局所做的詢問筆錄中陳述：“但你打過來的120萬元包括以后工程中標從朱如陸那里分來的利潤（當時朱如陸答應給我和陳永興100萬的好處，我和陳某某又講好這好處兩人按出資的錢分，所以如拿到好處陳某某25萬，我75萬元）要還我的借款（他當時還欠我290萬元），當時鄒乙自己也答應的，之后鄒乙就打了120萬元錢到我的銀行賬號，我再把錢作為保證金打給了朱某某�！北驹赫J定的其他事實與原審法院認定的事實一致。


本院認為，上訴人鄒甲在2011年12月14日接受麗水市公安局蓮都分局詢問的時候認可了上訴人魏某某匯給其的120萬元是作為參與麗武改建工程投標的保證金，上訴人鄒甲雖然在筆錄中陳述鄒鵬同意120萬元加上中標后所得的利潤要歸還鄒乙欠其的290萬元借款。但120萬元款項系上訴人魏某某作為工程保證金匯給上訴人鄒甲的，即使鄒乙答應同意120萬元加上中標后所得的利潤要歸還鄒乙欠其的290萬元借款，也沒有證據(jù)證實上訴人魏某某同意120萬元加上中標后所得的利潤用于歸還鄒乙欠上訴人鄒甲的290萬元借款，因此，上訴人鄒甲沒有取得該120萬元的合法根據(jù)，應當將該款項及時退還給上訴人魏某某。至于上訴人鄒甲是否應當支付利息的問題，上訴人鄒甲一直以為該120萬元是鄒乙歸還的款項，沒有占有該款的惡意，且上訴人鄒甲在收到上訴人魏某某匯的該款后，又將該款作為保證金匯給朱某某，上訴人魏某某沒有證據(jù)證實朱如陸何時將該款項歸還給上訴人鄒甲，故對上訴人魏某某要求支付利息的請求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20030元，由上訴人魏某某負擔4430元，由上訴人鄒甲負擔15600元。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呂　湘


審 判 員　　蘇偉清


審 判 員　　李　洋












二〇一三年八月五日






代書記員　　張　琳